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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国“奇僧”妙善


  释妙善
(?-1935年),俗姓董,法号觉栋,字妙善,陜西终南人,民国时期著名高僧。

 

  妙善法师出身在终南山附近的一个富有家庭,父亲早逝。20岁时有出家的念头,曾想在虚云和尚门下出家,但没有得到允许。后在终南山竹林寺本照和尚座下出家,之后居住在五台山1909年,在宝华山受具足戒,当年秋,至金山江天寺开始禅修。  

  关于妙善法师的私生活与他的行为,与其熟识的金山江天寺太沧和尚曾说:“他一生谈不上什么私生活,更谈不到什么嗜好。谈他住的--他住在金山藏经楼下右边一间寮房里,房中也没有床帐桌椅的设备,也没有衣架书橱的装饰,只有方石一块,石头上放著坐禅的蒲团一个,除此而外,其他什么也没有,夜间也不睡觉,不是经行念佛,就是参禅入定。  

  
谈他穿的,他的衣服是冬夏一衲,我最初还看到他有一顶合掌尖的帽子,俗称济公帽子,帽子罩到鼻子上,把两只眼睛从帽子里往下看,一步一步的慢慢走著,怕足下伤了虫蚁一样,后来帽子也没有了。最初上殿过堂,还有袈裟海青的,后来衣袍也没有了,也不好上殿过堂,他冬天一衣不寒,夏天棉袍一件不热。  
  
  
他的施舍心很大,有时皈依弟子做几件新衣服给他穿上,不几天就没有了,有时他连长裤子都会脱下来送人的。他的行为更是“与人无爱亦无憎”,既不爱名,亦不喜功,他在金山住了数十年,先做藏主,到最后几年才做书记。他从来没有与人有一次争执,看见出家人就拜,真是一位常不轻菩萨!我不敢轻慢汝等,汝等皆当作佛。我辈学人,能无愧乎?  

  
他吃的更为奇特,专喜欢吃残菜剩饭,甚至放倒在恶水缸里的饭菜也捞出来吃,他也许是为了惜福,也许是游戏三昧,心中到了不垢不净的地步。他一生两脚步行,从不坐车,尤其是不坐人力黄包车,有一次在南京,一个在家弟子请他吃饭,雇了一辆人力车,拼命地拖他坐上去,车子一拉动,他在车上就大喊头痛,喊声愈来愈大,那位弟子无奈,只好叫车子停下来,任由他下车走路。”  

  
至于说他的禅定工夫,太沧和尚他曾有两次亲见其入定。第一次是在一九二○年镇江关的监督冒广生先生,慕名亲往金山拜访妙善,那时太沧和尚当知客,领冒监督去他住的禅房相见,可是他的房门关闭,叫门不开,不得已就破门而入,但不知什么时候,他已在房中入定了,所以外面叫喊敲门,他都没听到,用手摸他鼻子,鼻孔已经停止了呼吸,一动也不动,如死去般,可是身上尚有热度,后来太沧在他耳边弹了三指开静,他才慢慢出定,睁开眼来与人说话。  

  
第二次是一九二四年春天,镇江检察厅董少卿厅长派来两位法警有事要找妙善,太沧和尚同法警去看他,他们也是自己将房门打开进去的,也是正逢着他入定了,太沧和尚为他开静后,让法警把他带走。至于他入定的时间有多长,谁也不知道,因为没有事找他,也就无人知道他的行迹,如果没有这两次特殊的事情,也不知道他能入定,更看不到他有如此的定功,可见平时妙善法师是经常入定的,也可以说:“那伽常在定,无有不定时!”。

   
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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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妙善法师的形貌并无奇特之处,中等身材,有时健步如飞,有时慢步徐行,并无装腔作势之态,脸上充满了慈悲和祥之色。最大的特色就是喉咙好,念佛的声音特别大,他虽参禅,可是常劝人念佛。  

  他夜间不睡,常常一人跑到山上去念佛,那时正是更深人静的时候,全寺的数百僧众,正在好梦方熟的当儿,依据佛家修行的障碍中,睡眠,也是魔障的一种,他恐睡魔障碍了大众的道念,抱着“众人皆睡,而我独醒”的精神来警觉大家,看看“大梦谁先觉”呢?
 
  所以他苦心孤诣地跑到‘高高山顶上’,放开他铜钟似的音喉,念出他独创的腔调儿来:“谁······念···南···无···阿···弥···陀···佛” 

  其音色之宏亮,震破寂静的长空,全寺里的人,都听到这种凄清幽扬、惊心动魄的念佛声,太沧和尚当时并且学了几声其所念的腔调,那种音调充满了悲心哀切的气氛,使向道者有不禁凄然泪下之慨!可惜当时没有音乐家,用音符把这种悲心凄切,庄严幽扬的念佛音声谱写出来,致使一代高僧,应化人间,无片言只字留传人间。太沧和尚听得太多了,所以数十年后的今天,还能依样哼出来。我们瞑目细想,当夜更深沉的半夜里,大地都停止了呼吸,众生都进入了甜蜜的梦乡,这时有一位和尚孤身独自,充满了觉世度人的悲愿,慢慢地爬上高山,放开那警钟似的嘹亮念佛声:

  谁······念···南···无···阿···弥···陀···佛 
 
  一声一声的佛号投入迷梦者耳鼓,唤醒修道者的清梦,不知有多少老修行,一闻到这念佛声的警钟,都赶快起来参“念佛是谁?”,当知“生死未了,如丧考妣”,那还可以睡懒觉呵!

  妙善法师在金山寺挂单驻锡了近三十年,镇江、南京一带,皈依他的弟子不计其数。同时,他对金山寺也有很大的贡献,例如民国十七年(一九二八年),地方上有的闹旱灾、有的闹蝗虫,金山寺收不到田租,常住没有斋粮,当家师想不出办法,求他相助,他面无难色,慨然承担,说∶「不要紧,有弟子在。」不知道他用甚么「神通」向人募化,没有多少日子,各地善信送到了数百担白米,解决了金山寺的缺粮之难。
  
  妙善法师怎么募化的呢?举一个例子说,有一位富家妇女,患了肺结核病,求其医治。他说∶「我是出家人,不是大夫,你有病要找大夫看。」经不得那妇女苦求,他说∶「你的业障重,先送一百担米到金山寺供养出家人,消消业障,我就给你治病。」那妇人满口答应,送到了一百担米。而法师治病的方法,真出人意外,他咯咯咯地咳出半碗浓痰,要那妇人吃下去。那妇人为难万分,最后为了活命,终于闭上眼捏着鼻子吃下去。可是奇迹出现了,她久治不愈的肺病,不久后竟自渐渐痊愈了。
  
  说起妙善法师为人治病,真是匪夷所思,他的痰可以治病,他的口水可治病,他的洗澡水可以治病,他身上的泥垢也可以治病。例如太沧和尚的母亲有「心疼」的老病──事实上是胃疼,所以又称胃气疼。太沧和尚求妙善为他母亲治病。正赶上那天妙善洗过澡,他要太沧去取一碗「般若汤」来,太沧问∶「甚么是般若汤?」妙善说∶「就是浴盆中的洗澡水。」太沧去取来,妙善要太沧跪下随他念佛,念毕,对太沧说∶「拿回去给你母亲喝。」太沧说∶「唉呀!我母亲是爱清洁的人,怎会喝这浑水呢?」妙善说∶「不要紧,去拿一块明矾来。」明矾取到,妙善手执明矾在水中揽动,口中念佛,不一会儿水就清了。太沧把水装在瓶中,后来带回家中给他母亲服用,他母亲服后,心疼的病果然好了。   
   
  在栖霞山时,曾有一居士请法师医病,他对那居士重打了几拳,病就好了。就等同戒期里,新戒被打杨柳一样,戒师拿一把杨柳枝在新戒头上死打,打一下,新戒还念一声阿弥陀佛呢!妙善法师那一次在宝华山,替宝华山常住化缘了很多米,并且在斋堂里为大众供养,吃上好的白米。那一次戒期,新戒菩萨能吃到好米,都是妙善化的缘,他的慈悲,真是了不得,他自己吃剩饭秽物,而化缘供养大众,使大家都吃好的白米,这种舍己为人的精神,不是无我相的高僧,是作不到的呵!  
   
  妙善也给乐观法师(编者注:后来为妙善法师作过传记者)治过病,乐师自幼有偏头痛的病,发作起来,疼痛难忍。一年冬季,乐观法师到金山寺打禅七,期满离寺时,向妙善辞行,妙善送他到山门外,乐师走到百步之外,妙善又喊他∶「回来!回来!」乐观法师以为有甚么事,再折回来,走近妙善时,妙善突然用手抱住乐师的头,用自己的头碰过去,连碰几下后,说∶「好了,好了。」然后笑嘻嘻地走了。乐师当时莫名其妙,可是后来偏头疼却不再发作了。妙善治病的事例不胜枚举,以游戏人间度化众生的事例也不胜枚举。  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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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一九二五年,宝华山为庆祝浩净老和尚的八十大寿,特开期传千佛大戒,而且是罗汉期。所谓罗汉期者,戒子要有一千二百五十人之多,同时没有限制,来者不拒,那次妙善法师也来参加,他穿了一件大棉袄,两只大袖子垂到地上,头上没有头发,红而发亮,每晚不睡,在竹园里跑香,深夜唱出他‘谁念南无阿弥陀佛’的腔调来,声如宏钟,全山数千人都听得到,大家都学会了他的腔调,东西板堂的师父们也都会唱。  

   大家都尊敬妙善,可是妙善本身太客气,不受人的礼拜,你拜他,他就拜你,同时比你拜得快,浩老升坐说法,妙善偷偷蹲在法座下面,大家看到既好笑又不敢笑,他就是这样缘便自在的人。

  妙善法师慈悲心很重,爱惜物命,无微不至。有一次,他看见一只鸟儿,在水池里捉到一条活的小鱼,衔在嘴里,飞站在高楼栏杆上,那只小鱼的尾巴还在摆动。妙善看到也不知那里来的勇气,一口气爬上高楼,想从鸟儿口中救出那可怜的小鱼来。那知小鸟看到有人赶到,它又从栏杆上飞上屋顶。妙善也不顾命似的也从栏杆上往屋顶上爬,鸟儿正把小鱼从口中放下,想啄食之间,就在此一刹那间,妙善伸手抢到小鱼,鸟儿一惊飞走了,但妙善就在这一抢之下,失足从楼顶上跌下来。起初看热闹的人,看得很有兴趣,等到妙善从楼顶上掉下来,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大声惊叫,以为他一定要跌伤了,那知转眼妙善站在地上,得胜似地笑着,转身把小鱼儿放入水池中,口中念念有辞,小鱼摇头摆尾地游走了。

  还有一次,妙善在南京栖霞山寺前乘凉,与当家师谈话聊天,忽然有一条不大不小的青蛇爬出来,被工人发现,他们就毫不留情地捡起石头砸过去。三下两下把这样蛇打死,并且打成两段,但青蛇还在蠕动。妙善当时制止他们不许打,等到妙善跑到面前,青蛇已经成为两段了。妙善法师爱护一切众生,他把那被打成两段的死蛇拾起来,凑在一起,然后取一杯水,口中念念有辞,将水洒在死蛇身上,慢慢念、慢慢地洒水,真有不可思议的灵验,小蛇竟渐渐地蠕动起来,稍停会儿,妙善为它说三皈依,那小蛇这才慢慢地爬进石头缝中。

  凡是大心菩萨应世,他的境界和悲心与薄地凡夫是不一样的。妙善法师应化人间,度化众生,真正能做到“不为自己求安乐,但愿众生得离苦”。佛菩萨度生的对象不只是人类,凡有生命的,都是他度化的对象!所以妙善法师,不但跟有形可见的人与畜两道的众生,结了不少的法缘!就是对饿鬼道的众生,也一样的发心普为超度的。他能看到鬼道的众生,深知他们痛苦,所以凡是皈依他的那些有钱的太太们,他都劝他们广结善缘,不但要结人缘,而且怜愍鬼趣恶道之苦,多结鬼缘,劝他们放焰口,做水陆法会。当时到金山江天寺做水陆普渡大斋胜会道场,冥阳两利的大佛事的,多数与妙善法师有关系。  

  还有一点,妙善法师偶尔在哪里遇见设放瑜伽焰口时,纵然他没有钱买‘往生钱’烧,他都是在台下拜个不停,一直拜到焰口佛事做完了他才停止,不知道的人,以为疯和尚在那里发疯癫呢!无缘无故的,其他的和尚在台上放焰口,而他这个和尚,却不断的向台上的和尚顶礼。其实不然,这事曾经有一位弟子问过法师:“为什么师父要拜台上的放焰口的和尚?”他说:“我是领导他们大家拜幽冥教主地藏菩萨!他们也太可怜了,苦得这样,还不知道拜佛忏悔灭罪,今有此超度脱苦的机会,所以我领导他们拜佛忏罪,我不拜,他们也不拜了。因此我拜多久,他们也随著我拜多久的。”他的弟子只看他一个人在那里拜,而法师说领导了大家拜,究竟与些什么人在一起拜呢?因此又问:“师父你说领导大家拜,我们为什么看不到呢?”法师笑道:“我所说的大家不是指的人,而是你们看不到的鬼道里的弟子。”那位弟子又问:“一共有多少呢?”“很多,很多!连你的祖先也来了,一同参加受度,刚才向我辞行而去了。”那位弟子又问:“法师今天所看到的都是些什么样子?”法师说:“你们不能看,看到骇怕的,形状各异,大的鬼、小的鬼、男的鬼、女的鬼、老的鬼、少的鬼、披头散发鬼、青脸獠牙鬼、断腿的、瞎眼的、跛脚的、长舌的、断头的……何止千百呢?”法师这一段度鬼的话,把在场的人说得毛骨悚然!  

  江浙两省的习俗,对死者都是烧金银锡铂,以及冥票和纸扎的房子等,给他们的先亡用和住的。尤其上海做佛事度先亡,都是烧纸房子,化锡箔冥票等。据说谛闲法师圆寂时,他的弟子们还为谛闲老法师扎了一座纸楼房,引为笑谈,同时也说明这种习俗之普遍了。妙善法师为要改变这种陋习的迷信,他就要谛闲老法师的弟子们捐钱,买些黄表纸印的“往生钱”来烧给鬼道众生。  

  他的弟子曾问法师:“烧往生钱与锡铂纸,有什么不同?”,法师告诉他们说:“因为往生钱,每一张上面印了一卷往生神咒,鬼道众生可以仗往生神咒力量,可以减轻他们的业报罪苦,或者得度超生。”所以法师在烧往生钱时都是一张一张地烧,烧一张念一偏往生咒,效力更大。法师也劝诫他的弟子说:“烧金银纸与扎纸房子,这些骗鬼的玩意,不但没有用,反而使你的先人难过,使他永久在鬼道里不得超生,我们佛弟子,最重要的,是要把祖先超度离开鬼道的痛苦,你烧纸给他作鬼钱,并扎纸房子让他永久的住下去,这不但没有超度先亡出苦的诚意,反而是一种不孝的行为。” 。

  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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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妙善法师在金山江天寺住到民国十八年(一九二九年),是年年底,南京栖霞山寺的当家师寂然和尚,约请他同到香港去。他二人到香港后,挂锡在栖霞山寺的下院鹿野苑,由若舜老和尚接待他。没有住多久,他到仰光去朝礼大金塔。初到缅甸仰光,在大金塔附近的龙华寺挂单,名义上是挂单,事实上只是每天去赶斋吃饭,其馀时间全在大金塔上。他每天要在塔前拜塔。在仰光时期,妙善曾与慈航法师住在一起,共住僧众四十多人,朝暮功课不缺,只有妙善一人,他不上殿,也不过堂。之所以不过堂与大众一齐吃饭,是因为妙善法师吃东西很随便,吃剩饭、锅水、西瓜皮、花生谷、草纸等。法师真奇怪,什么东西都吃,旁人不能吃的他都吃,可是吃下去也没有关系。

  谈到妙善不上殿的因缘,因为他每天要礼拜大金塔,随时随地都在修行,他拜塔的情形,说起来真使人怵目惊心,他这样的苦行实在令人敬佩。仰光是热带的地方,天气很热,人们每天要冲凉水,不冲两次就热得受不了。然而妙善不但不冲凉,反而在那种大热天下,精勤礼拜,那种拜的方法很是不好拜,辛苦极了。他拜佛不是在佛殿中拜,而是在露天地上拜,大金塔地上铺的全是大理石,石砖经过强烈的太阳晒得如火一样烫,普通到塔上拜佛的人,都是在石块上铺著一条草席上行走,皆不敢踏著石块的,可见石块火热的程度了。妙善就是在火一样的石头上拜佛,他每拜一次就是两小时以上。他拜的方法,是整个身体拜下去的,名之为五体投地,这样加行,真使人惊叹不已,不了解的人,都很为他担心。妙善除拜佛以外,还要念佛静坐,夜间也不睡。各地华侨弟子去顶礼请他开示,他都劝人念佛,诸恶莫作,众善奉行。皈依法师的华侨弟子也特别多,单仰光一地就有几千人。

  妙善法师的慈悲心,可以说已达到平等一如的境界,他的对象,不但是人类,而且是恩及禽兽,那些毒虫蜈蚣蚊蝎之类,见到他就如见到亲人一样,驯服得一动也不动,这就是他柔和的慈悲之光,摄受了它们,在慈光摄受之下,毒性尽除。

  妙善法师最后两年之中,把弟子们每天送来的饮食饭菜,都分给飞禽和走兽,那就是仰光三多之一的乌鸦,以及经常在大金塔旁的野狗。而他自己就在地下拾些草纸,瓜果皮,香蕉皮、花生壳、铁锈之类,人所不能吃的东西,都成了他的日常食品。因此那些乌鸦和狗群,都成为法师每日相伴的朋友。

  每当到了吃饭的时后,空中乌鸦都围绕在妙善的头顶上,那些狗朋友也摇著尾巴按时赶来分食。法师对这些禽兽如自己亲人一样的爱护,如喂小孩子一样,上喂飞鸟,下喂饿狗。他为了飞鸟与饿狗,而把自己饭菜全部分给它们,有时自己连一口饭也吃不到,他这种举动,在普通人看起来,以为太不近人情,甚至还要笑他有神经病呢,可是在真正佛教徒来看,这正是法师所行的菩萨道。我们知道,佛经记载行菩萨道的菩萨“割肉喂鹰,舍身饲虎”之类的故事很多,在佛菩萨同体大悲心中,是不分人畜,一视同仁的。  

   释迦世尊成道以后,还是不舍穿针之福,佛陀本人也说过“知恩报恩者,莫过于佛”。可知最知道爱福惜福的是莫过于佛陀。释迦牟尼佛住世时,有一位比丘弟子,眼睛瞎了,自己摸著缝补衲衣,因看不到穿针线,就向同住的师兄们请求说:“哪一位发发好心的,爱惜福报的上座,慈悲来替我穿一下针线吧?”这时,世尊刚刚走过巡视弟子们宿舍,便应口答道:“我是最爱惜福德的人,我来为你穿针。”那位瞎眼的弟子,听到佛陀亲自来为他穿针,感动得热泪狂流。具足了三十二大士相,八十种随形好,万德庄严,圆成佛果的大觉者,尚且不舍穿针之福,何况你我薄地凡夫呢?  

   妙善法师的境界,我们不敢以凡情判圣境,说他证到了什么果位。总之,他与普通人是大有分别,我们看他那种“慈眼视众生”,舍己为人为众生的精神,决不是普通凡夫所能做得到的。无疑的,他一定是一位菩萨再来。 

  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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妙善法师应化人间,随缘度众,中外的皈依弟子之多,真不可以数计,最后,他选择了有佛国之称的缅甸之仰光大金塔,作为他示寂的地方。  

   

法师从一九三○年出国,至一九三五年,前后弘化了六年,不过在最后几年之中,他已知道他应现人间的时间不多了,所以很少向外走动,尤其最后两年,可以说不分日夜用功修持,并又示现人生最后极大的病苦。  

   

因为他每天在火一般的热石上拜佛,受了热毒侵入,同时他有时睡到阴沟里舍身喂蚊子,因此热毒发作,病得很厉害,法师的大弟子,缅甸侨领陈庆云居士,看他在塔上无人照顾,就接到自己家里,殷勤备至。  

   

因为法师知道自己的化缘已尽,拒绝延医服药,对他这位好心的弟子开示说:“人生在世,无非因业受报,受完这定业的果报,最后不论是苦是乐,总是等到受完了这种应得的果报之后,就可以解脱了,生死有什么关系呢!自己有了安身立命的把握,就是八苦交煎,也不妨碍到我的正念,我现在只有一心念佛待死,我的事情,我自己知道,不要为我难过,各自努力吧!”  

一天陈居士请法师冲凉,并说要多冲一会,法师应允了,并说∶「我知道,一定要多冲,只冲这一次,就不须再冲了。」  

法师在陈居士家冲凉那一天,是民国二十四年(一九三五年)旧历五月初八日下午,他一冲两个小时不出来,陈居士就到浴房中看视,只见妙善仍立于莲篷头下面,水还在冲着,却呼之不应,原来,妙善法师已然立化示寂了,因此也成就了其一生不倒单的大愿力。

 

妙善法师示寂后,灵骨停放在十方观音寺,他圆寂的消息,一时传遍各地,各方的弟子纷纷赶来悼念,如丧考妣一样哀痛不已。法师圆寂,料理丧事者,据说是由他的弟子陈庆云、林葆华等当地侨领负责,并请慈航法师茶毗举火说法。

法师的灵衬在观音寺停放了五天,让各方信徒赶来祭悼,然后在九文台火葬场火化,是日前往参加执绋者,有两三万人之多,大小汽车有一千多辆,参加送葬的人,出中国人外,还有缅甸人、印度人,那种稀有感人伟大的场面,不但是法师个人的光荣,也是中国整个佛教界与出家人的光荣。

法师火化之后,捡出很多舍利,均被各地信徒分请供养,一部分仍安藏在观音寺骨塔中,据说法师火化后,他的骨头完整无缺,被一个在家弟子悄悄地偷了去,塑了一尊佛像,至今还供奉在仰光一个在家信徒的家里。慈航法师带回六颗舍利子,他送给太沧老和尚一颗,自己也留了一颗,金山江天寺也供奉了两颗,其他的不知给什么人请去了。

妙善法师的幻化之躯,住世只有数十年,可是他功德圆满的舍利子,已被很多国家的信徒们分奉供养。尤其是法师伟大的人格和不可思议的神异,永久活在千千万万佛弟子的心中。他慈悲的心肠和严谨的行持,垂范后世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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